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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心轉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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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心轉意

看著這一雙雙探究的眼神,耿梨忍不住在心中腹誹:還能怎麽馴服?自然是靠魂力唄!

在歸山的時候,耿梨就發現她的魂力對於動物有很強的吸引力,魂力對它們的身體很好好處。所以剛才她就把魂力輸到踏雲的身體裏面,果然一試就靈。

但是這種事自然是不可能說出來的,耿梨摸著下巴的想了想,然後一臉嚴肅地正色道:“可能是我與它有緣吧!”

“……”所有人一陣沈默,看著耿梨的眼神都有些無語。

要是靠有緣就能馴馬的話,那這世上就沒有馴馬師了。

不過雖然無語,但是眾人也想不通耿梨是怎麽馴服踏雲的,畢竟剛才耿梨馴踏雲的經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,本來還桀驁不馴的踏雲莫名就乖了下來。

而且看著踏雲那歡快、沒有一絲勉強的樣子,除了有緣他們也的確想不出其他理由了。

而耿梨因為有了踏雲,本來因為連續幾天做了噩夢的壞心情一下子大好起來。

當即連日出都不看了,騎上踏雲,就開始漫山遍野地奔跑起來,而且速度還極快,宛如一道閃電一般。

一開始春桃見踏雲跑地這麽快,還擔心地要死,深怕她一個沒穩住身子從馬上摔下來,那不死也能要上半條命了。

後來見耿梨騎在馬上穩穩當當,春桃的心漸漸地放了下來,只時不時地喊一嗓子讓她當心些。最後所幸也不喊了,只在小坡上高高地看著,只要耿梨不離開自己的視線就成。

等耿梨終於騎痛快了些,太陽已經升地老高了,耿梨這才翻身從馬上下來,本來白皙的臉蛋因為過於興奮此刻紅撲撲的,像擦了胭脂似的。

耿梨把手中的馬鞭扔給春桃,然後重重地吐出一口氣:“真痛快!”

雖然說處於魂體時候的她飛地比騎馬還要快還要高,但是那種情況的她是體會不到任何感覺,哪有像現在這般實實在在地感受速度帶來的快/感?

春桃接過馬鞭,眼神有些幽怨:“格格剛才擔心死奴婢了,這踏雲的性子這麽烈,要是傷著你可怎麽是好?”

“那是剛才,現在我已經是它的主人了,它怎麽會傷著我呢?對不對,踏雲?”耿梨輕輕摩挲著踏雲長長的面頰,臉上滿是喜愛之色,而踏雲也打了個響鼻,算是回應。

看著這一人一馬之間親昵的互動,春桃眼中閃過一絲暖意,隨即又有些疑惑。

“奴婢以前從來沒聽說過格格會騎馬的,騎術還這麽好?”

“騎馬有什麽難的,只要拉住韁繩,踩好馬鐙不就完了?”耿梨面不紅心不跳地說道。

原身倒也不是不會騎馬,但是騎術卻很是一般,也就是勉強騎在上面跑兩圈的程度,而且跑地還不能太快、馬也要溫順才行。

但是這些對於耿梨來說都不是問題,只要有魂力在,就是掌控一只老虎都是輕輕松松的,更何況一匹馬?

春桃:“……格格真是天賦異稟。”

要是騎馬真的有格格說的這麽簡單的話,那每年就不會有那麽多人因為騎馬摔傷甚至摔死的了。

春桃呵呵了兩聲,口不應心地恭維了一番,只不過想到踏雲的來歷,春桃又不禁擔憂起來。

“格格,這踏雲是爺的愛騎,格格要是擅自騎了爺的馬,傳到爺的耳朵裏,爺怕是會不高興的吧!”

倒是耿梨,一臉不在意地揮揮手:“別擔心,咱們爺怎麽會這麽小氣呢?”

不過隨即耿梨又像是想起什麽,皺起眉來。

“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,這踏雲到底是爺的,我要是走了,也不能帶走踏雲啊!”

在古代可沒有夫妻共同財產一說,更何況她現在的身份還只是一個小妾,要是離開就更加不能帶走踏雲了。

想打這裏,耿梨越發覺得離開四爺是個不明智的做法,完全忘了,就她這個身份,要離開別說分財產了,命都沒了。

“走?”春桃一楞,一頭霧水,“格格你要走去那裏?”

格格不會因為這些日子爺一直沒給回信,心灰意冷之下想要回娘家吧!

耿梨沒有回答,依然自說自話地嘆了口氣:“哎,照眼下這種情況下去,我怕是還是只能繼續在四爺身上下功夫了。”

不過想到已經停了三天的情詩,耿梨不由得有些心虛起來。

話說,她現在要是再繼續送情詩給四爺,四爺應該不會發現她這兩天思想在開小差吧!

想到這裏,耿梨也顧不上騎馬,拉著踏雲就要會別院:“走,咱們現在得趕緊回去。”

“現在就回去了?”春桃眼睛微睜,有些不可思議。

以格格以往的性子,今天剛得了踏雲,正在興頭上,能這麽早回去?

沒看到春桃眼中的驚訝,耿梨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,神情很是凝重。

“嗯,我得回去給爺寫信了,再不寫,爺就該生氣了。”

春桃:“……”

而就在耿梨琢磨著今天該“寫”哪封信的時候,遠在京城的胤禛也結束了今天的朝會。

從乾清宮出來後,胤禛也沒有逗留,直接就離開了。

不過剛出了午門,就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,轉頭就看見八阿哥胤禩含笑向自己走了過來,身後跟著的是老九胤禟和老十胤。

“八弟有什麽事嗎?”胤禛皺眉問道。

“難道只有有事的時候才能找四哥嗎?”胤禩笑道。

“我只是看四哥這些天神色似乎有些不好,有些擔心四哥的身體,四哥最近是否可有身體不適?”說著胤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,似乎很擔心。

而被關心的胤禛卻不由得想到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,臉色不由得發僵,勉強扯出一抹笑容。

“多謝八弟關心,我身體無礙,可能是近日沒有睡好,才顯得有些精神不濟,稍適休息就無礙了。”

胤禛臉上的不自在胤禩看在眼裏,不由得閃過一絲異光,卻笑著點點頭:“四哥身體無事便好。對了我和九弟十弟正好要去聚一聚,四哥要不要一起?”

這時九阿哥胤禟也笑著走上前道:“是啊,我聽說醉仙樓剛從江南來了一位大師傅,燒地一手好淮揚菜,就在那裏定了一場酒席,現在也快到了用膳的時間了,四哥一同去吧,咱們兄弟也好久沒聚聚了。”

要是以往面對這種邀請,胤禛就算心裏不想去,但是出於兄弟情面,也不好拒絕,但是這些天他實在沒心思維持這表面的功夫,也就懶得虛與委蛇了。

直接道:“用膳就不必了,我在工部還有些事情沒處理,就不去湊這個熱鬧,改日有空再聚吧!”

見胤禛這麽幹脆利落地拒絕,三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,胤禩勉強笑道:“四哥說的是,公務要緊,既然四哥有事就先忙吧,這飯什麽時候都能再吃。”

“嗯。”胤禛點了點頭,直接就離開了。

胤禛剛走,老十胤的臉色一下就不好起來,不滿地嚷嚷道:“這四哥是什麽意思,咱們好心請他吃飯,他就這麽不賞臉?”

“行了,老十,別抱怨了,那可是咱們的四哥,說話可要恭敬些。”雖然這麽說,但是胤禟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嘲諷,顯然剛才胤禛的拒絕讓他心裏也很不快。

“我本來看著四哥這些天似乎心情不好,想邀他出去散散心的。”胤禩搖了搖頭,似乎很是遺憾,“也不知道四哥這幾天是怎麽了。”

“誰知道他是怎麽了,他這人的性子一向古怪地很,不過話說回來,這幾天四哥的確有些反常了。聽說工部這些天可慘了,一個小事就會被四哥訓斥,整個工部都戰戰兢兢的。”胤禟皺著眉說道。

胤:“可最近眉聽說四哥遇到什麽為難的事啊!皇阿瑪也沒訓斥過四哥,四哥這是怎麽了,難不成是擔心太子?”

一提到太子,現場頓時為之一靜,三人臉上都露出了異色。

胤禟先打破了沈默,嗤笑了一聲:“太子有什麽好擔心的?太子近日不是已經否極泰來、重新得到皇阿瑪的歡心了嗎?還用得著四哥擔心?四哥怕是心裏高興地很了吧!”

說到這個,胤禟心裏就不舒服。

本來隨著索額圖的倒臺,太子失掉了自己最大的臂膀,本以為太子的勢力會就此一落千丈,卻沒想到這些天皇阿瑪和太子的關系居然緩和不少。

不僅日常有賞賜不說,朝堂各大小政事也都會先問太子的意見,雖然不是事事都是以太子的意見為準則,但是卻是一個非常糟糕的信號。而今天的朝會之後,皇阿瑪又把太子單獨留下了,這裏面的意義不言於表。

胤禩也知道胤禟在不高興什麽,因為他同樣如此,不過胤禩的城府到底深一些,意味深長道:“太子的事皇阿瑪自有決斷,還輪不到我們插手,再說上面還有大哥和三哥,咱們什麽都不要做,只要靜觀其變就是了。”

胤禟胤一楞,隨即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,胤禟笑道:“還是八哥想得周到,太子的事自有大哥和三哥操心呢,咱們急什麽?

就像剛才皇阿瑪把太子單獨留下,大哥臉色當時就不大好了,出了乾清宮之後就拂袖而走。三哥同樣也沒好到哪裏去,聽說禮部的官員說,三哥這些天可沒少在禮部發火呢!”

“三哥一向自認為有文人風雅都這樣了,看來太子的事對三哥打擊也的確不小呢!”胤俄哈哈大笑道,但是隨即又疑惑起來。

“那就更不對了啊,三哥是因為太子重新得勢才心情不好的,那四哥是因為什麽?”

“……這個我也不知。”胤禩頓了一下,微微皺眉,有些不確定道。

“許是因為家裏的出了什麽事吧。”

雖然這麽說,但是這話連胤禩自己都不怎麽相信。

在胤禩看來,自己這個四哥一向不把心思放在內院,四嫂又是出了名的賢惠能幹,把整個四貝勒府打理的井井有條的,什麽家事能影響到他?

“……看著的確有些不尋常。”胤禟眼神微瞇,看著胤禩語帶暗示道。

“八哥,不是我說,四哥那邊也的確該註意著些了,到底是太子那邊的人,和咱們不是一路的。他要是起來了,咱們就要麻煩了。”

胤俄也道:“是啊,而且我覺得四哥這人心機深的很,要是不好好提防,搞不好咱們要在他手上吃虧也不一定。”

胤禩的眼神瞬間暗了暗,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容,點點頭:“九弟十弟這麽說的也是,的確該好好註意些了。”

和胤禩三人分別之後,胤禛沒徑直去了工部,一直忙到晚間才回到貝勒府。

但許是因為過於勞累的緣故,胤禛並沒有註意到蘇培盛那欲言又止的表情,一回來就又到書房處理公務了。

而看著這樣的胤禛,本來打算告知今天莊子上發生的蘇培盛不禁有些犯愁,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和爺說格格的事。

畢竟胤禛這三天的反常,蘇培盛可是看在眼裏,雖然不明緣由,但是也能猜到這事八成和耿格格有關。心中越發疑惑,不明白那天格格到底做了什麽。

整整三天了,爺心裏的這股火到現在都還沒消,這種情況可是以往都不曾有過的。

對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蘇培盛總覺得格格沒來地這兩天,爺看著似乎好像比之前更生氣了。

這兩天他凡事提到格格的名字,爺的脾氣就格外的差,連他都沒少挨罵。

蘇培盛思考著這裏面的利弊,但許是想的太認真了,蘇培盛連胤禛連叫了兩次“上茶”都沒聽到,第三次才回過神來,看著一臉陰沈的胤禛嚇得連忙請罪。

“你到底在想什麽?剛才喊了你兩邊都沒聽到?聾了嗎?”胤禛陰沈著臉問道,語氣很是不善。

聽著這毫不留情的責罵,蘇培盛心中發苦。

得,爺的心情果然是不好。

不過既然已經被罵了,蘇培盛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,硬著頭皮道:“爺恕罪,奴才剛才想著今天莊子上傳來的消息,這才走神了。”

“莊子?”聽到蘇培盛說到莊子,胤禛的心不可遏制地快了半拍,但隨即臉色越發黑了,惡聲惡氣怒斥道。

“她又做了什麽?”

看到胤禛這個反應,蘇培盛越發不敢隱瞞了,連忙道:“格格倒也沒做什麽,只是董嬤嬤傳信過來說,格格馴服了踏雲。”

“她馴服了踏雲?這怎麽可能?”胤禛沒想到踏雲居然被馴服了,一臉的驚愕。

不過一想到耿梨那些鬼神莫測的暴力手段,頓時心中一緊,立刻問道,“她是用什麽方法馴服踏雲的?踏雲現在的情況如何?”

見胤禛臉色大變,蘇培盛自然知道他的擔憂,連忙道:“爺放心,踏雲無事,聽董嬤嬤說,今天的踏雲狀態極好,而且對格格異常的親近,今天馱著格格騎了一天。”

“……騎了一天?”聽到踏雲讓耿梨騎了一天,胤禛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之色,但是隨即就有些吃味起來。

踏雲的性子多傲,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了,但是即便是他,這馬平時對自己也都有些愛答不理的,現在居然在耿梨面前這麽乖順,還讓人騎了一天,胤禛心裏越發的不舒服了。

胤禛放下手中的毛筆冷笑道:“想來是用的她那些旁門左道的手法才馴服的踏雲,要不然就憑她?”

蘇培盛:“……”

這話聽著怎麽這麽酸啊!

不過看著一身郁氣的胤禛,蘇培盛捏了捏袖中的信,心裏越發苦了。

光是馴服踏雲這一件事就讓爺這般生氣了,要是再看到格格的信,這火氣怕不是要沖上天了?

蘇培盛這時已經從董嬤嬤的口中知道了這所謂“信”的內容,越發覺得這耿格格的想法和常人迥異,畢竟正常女子哪有這麽大的膽子寫情詩,而且還一送就是這麽多天?

許是蘇培盛臉上的猶豫之色太過明顯,胤禛地臉色頓時一沈,語氣不好道:“怎麽?她還幹了別的什麽出格的事不成?”

尤其想到之前耿梨說過的B計劃,胤禛的臉色更是青地厲害。

難不成那個女人真敢給她帶綠帽子?

看著臉色比剛才青地還要厲害的胤禛,蘇培盛不由得有些心驚。

不就是一封“情詩”嗎?雖然是有些出格了,但是按理說爺不是早就習慣了,怎麽爺看著似乎比剛才還要生氣似的?

誤以為胤禛說的是“情詩”一事的蘇培盛,一邊戰戰兢兢地從袖中拿出今天從莊子上送來的信,一邊小心翼翼地勸道。

“爺,不是奴才說,雖說格格這事是出格了點,但是格格就是那樣的性子,爺要是實在看不過就當沒這事就是了……”

聽到蘇培盛讓自己沒當這事,胤禛氣的差點沒當場發作,只是當看到蘇培盛拿出來的書信時,胤禛一下子楞住了。

“……她又給我寫信了?”看著信封上那熟悉的“四爺親啟”的字樣,胤禛頓時心裏覺得五味雜陳,一時不知道是什麽滋味,可心裏的那團已經燒了三天的無名火,好似一下子弱了不少。

“……信是下午送過來的,奴才想著爺忙於公務,就沒差人送去。”看著一副楞住的胤禛,蘇培盛心中不由得有些納悶。

這反應和他想的似乎不大一樣啊?怎麽爺看到格格的信之後反而沒那麽氣了?

胤禛眼直直死地盯著面前的信,薄唇幾乎要抿成一條直線。

雖然理智讓他直接把信燒掉也洩心中的怒火和屈辱,但是手卻不由自主地把信拿起來拆開。

這次是一首蘇武的《留別妻》,有兩句最為經典。

“結發為夫妻,恩愛兩不疑”與“生當覆來歸,死當長相思”,皆是表達夫妻間的愛情生死不渝,卻是讓胤禛覺得格外的諷刺。

“都想著找下家了,還說什麽生當覆來歸,死當長相思,這臉皮還真是有夠厚的。”胤禛嗤笑了一聲,心中卻忍不住疑惑。

不是已經離開這裏了嗎?現在又給他寫信是什麽意思?難不成是不打算找下家了?

一想到這個可能,胤禛的心忍不住微動起來,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而就在胤禛楞神的時候,一股熟悉的悸動再次出現,胤禛渾身一震,然後就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出現在門外。

“四爺,三天沒來你有沒有想我?我可是很想很想你呢!”

看著耿梨臉上那抹燦爛的笑容,明亮地讓胤禛出現了片刻的晃神。

“四爺,你可不知道,沒來的這三天我過地……”

穿門而過的耿梨沒有察覺到胤禛的異狀,一邊往裏走一邊習慣性地碎碎念,訴說著這幾日的“思念”之情。

只是話說到一半耿梨卻頓住了,只楞楞地看著胤禛,臉上還滿是錯愕的表情。

胤禛被看得心中一慌,還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舉動讓對方發現了端倪,正想著該怎麽補救的時候,就看見耿梨突然激動起來,一臉的興奮。

“原來不是我剃頭擔子一頭熱啊,四爺你心裏也是有我的嘛,看來我這些天的努力真是沒白費,這麽晚了都在看我給你寫的信,四爺你這是想我了嗎?”

寫了這麽多天的信,耿梨還是第一次看到胤禛看自己的信,而且還是在對方處理公務的時候,心裏不由得有些高興,對自己繼續攻略的決心又多了幾分。

信?什麽信?

胤禛楞了楞,順著耿梨的目光看向自己手裏拿著的東西。當看清是什麽的後,頓時感覺自己拿了燙手的山芋似的,恨不得直接扔掉。心裏恨得牙癢,更是把蘇培盛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
要不是這個狗奴才這個時候才把信拿出來,怎麽會造成這天大的誤會?

裝作沒事人的樣子,胤禛把信重新重新裝進了信封,然後遞給蘇培盛,淡淡道:“處理了吧!”

“處理?怎麽處理?”聽到胤禛說把她的信處理掉,本來還歡天喜地的耿梨一楞,隨即瞪大眼睛,臉上露出震驚又可憐的表情。

“四爺,你不會要把我寫給你的情詩給燒了吧!”

她難道在四爺的心中這麽不受待見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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